【小凡高】现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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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杨亲自收拾好了房子里的残局，坐在沙发上等黄子弘凡回来。他想，人总是要回来的。一直等到夜里，房门都没能从外面打开。后半夜，高杨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跪在自己的办公室外面，而屋里黄子弘凡正坐在他的椅子上。旁边儿站着自己的秘书，鞍前马后的给人端茶倒水切水果。
“黄总，高总已经跪了一天了，这次您就原谅他吧。”
黄子弘凡的咖啡端到嘴边还没喝，杯子停在半空。他笑了，不是高杨熟悉的笑容，而是带了一些嘲讽和恨意。
“才一天啊，他让你来的？也是，我不过是丢了一条命，而他丢掉的可是爱情啊......”
黄子弘凡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轻飘飘的交代秘书。
“果然，不喜欢了。去换一杯吧，连同门外那个一起都扔掉。”
......
从梦里惊醒的高杨眼前最后的画面是黄子弘凡那张脸上的不在意和厌恶。
他不喜欢了。
这五个字反复的在高杨心上敲打，他捂着胸口感受着从心底泛上来的酸涩和难过。
他一直都知道黄子弘凡喜欢自己，一直放纵着、给着黄子弘凡希望。他不是不喜欢黄子弘凡，只是他放不下那个人，只是在这次以前他觉得这份喜欢并没有那么深。
但现在，他只想找到这个人。
黄子弘凡被关的第三天，张超直接去了高杨公司堵人。
总裁办的助理们看着昔日友好合作伙伴如今黑着一张脸，硬着头皮上去拦。
“张总，您这是......”
“让高杨滚出来见我！”
“高总，高总不在，真不在。”
“不在就给他打电话，我等着他过来！”
张超没理会那群拿钱打工的，自己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愣着干什么？给他打电话去！”他瞥了那群满脸写着为难的人，“放心，这事儿波及不到你们。”
说完他直接坐在高杨那张椅子上，双腿交叠架在桌子上等人。
高杨接完电话本想着给张超打电话，看看事情能不能在电话里解决。但后者一直不接电话，他只得是暂时搁置了去找黄子弘凡的计划，先去了公司。
半路，他接到了助理的第二通电话。
“高总，今天早上的文娱板块您看了么？”
对面小心翼翼的试探，高杨满心满脑都烦的要命。
“直接说。”
“有人在三院看见了方书剑，偷拍的视频里面他喊了一声黄子弘凡。”
“方书剑？云家老二？视频发给我。”
挂断电话，高杨点开了那段二十秒不到的视频。他皱着眉看完了全部，心底的焦虑越来越严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就是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一进办公室，同梦里如出一辙的景象。他不禁愣了一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事儿可能不对劲，要失去掌控了。
“高杨啊，咱俩也认识二十多年了。有些话我就不摆在明面上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伤了和气不好。”
张超没看他，低头搅着咖啡。
“我这次来只有一件事，我找你要个人。黄子弘凡，我来给他赎身。”
听到名字，高杨脑子出现了好几个片段。
那天酒会，张超来找自己八卦。临走留下的那句“小孩儿看着挺傻的，别跟金圣权学，干那缺德事儿”......
前几天，黄子弘凡拉着梁朋杰喊的那句“哥！别打了，我求你了”......
梁朋杰临走的那句“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跟我回家”......
方书剑丝毫不避嫌的在公众场合喊出的那句“黄子弘凡，给我滚出来”......
......
是了，这个圈子里从来没有秘密。不管埋得多深都不会有秘密，只要有蛛丝马迹全部都能挖出来。
张超、方书剑、梁朋杰三个人是亲兄弟，是云家的孩子。这是个公开的秘密，没有人藏过、也没有人认过。而黄子弘凡和他们三个交情都不浅......
听说，云家一共有四个孩子，只是老四没人见过。。听说，两年前云家老四离家出走，断绝了关系。按年龄推断，云家老四去年刚刚成年......
高杨脑子嗡得一下，一遇上黄子弘凡就停摆的大脑终于理清了黄子弘凡身边的关系，也瞬间抓住了一闪而过的那根思绪。
“黄......他是......”
高杨张了张嘴，话就卡在嘴边说不出来。
“想明白了？”
张超站起身来，连夜拟好的解约合同从西装内侧兜掏了出来。
“那我就不耽误功夫了，签吧。”
高杨垂着眼睛盯着桌面上的那份合同，没有要签的意思、也没说话。
“解约确实不是一件小事，高总可以研究研究合同再签。签好了让人给我送过来就行，我还有事回见。”
张超起身往外走，路过高杨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
“怎么，高总还有事儿？”
“他，怎么样了？”
“呵呵。”张超冷笑两声，“拜你所赐，还活着。”
“那我能去看看他么？”
“别逼我动手，我也拦不住他们。”
甩开高杨的钳制，张超往门口走。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像是忘了什么事，回头看了一眼他。
“高杨啊，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那个傻子？”
沉寂许久，无人应答。张超自嘲的笑了，他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没有意义、也不漂亮。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和高杨是同一种人，心里从来就没有感情。
该走了，公司和家里都会有事儿要等着他去做。拉开门的瞬间，他听见了身后呢喃似的自语。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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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黄先生正在医院的病房里接受疯狂投喂，他二哥三哥觉得人太瘦了，一天六顿的送饭、养猪似的填鸭。
“哥，我真的吃不动了！”
“再来半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