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庆可不胖

说书的假声女中

【权倾超野】超时空相遇·下

宋朝富家文人权x历史系研究生超

一个俗套的穿越故事

历史相关不考究,有问题全是我的问题

前文这里《超时空相遇·上》 

如若不喜欢,烦请善用退出

谢谢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张超敬职敬责的当着二十一世纪的小导游。


天文馆里观星赏月,地质馆里采矿开石。上天入地体验一遍,随后带着人一路逛了动物园海洋馆。


张超站在动物园的貘馆里指着马来貘对一旁认真看着新奇动物的宋人说:“呐,你看这个就是食梦貘。你今天看了它,以后就都不会做噩梦啦。”


那宋人笑了笑,竟是对着马来貘微微一躬身:“那就拜托了。”


张超一怔随即笑着去拉他的手:“你怎么还真的信了!”


“你说的我为什么不信呢,你又不会在旁的事上哄我。”


金圣权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另一个场馆走。


“是我不好,我带你去海底看一看好不好?”


“好。”




金圣权见过海,可设身处地的站在海底还是第一次。也不算是真正的海底吧,但海底隧道对于宋人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我喜欢这里。”


他伸手贴在玻璃上,触手冰凉。缸内一条小鳐鱼飘飘忽忽的游了过来,趴在同样的位置。金圣权用手指隔着玻璃点了点小鳐鱼。


“喜欢海嘛?”


“不,是很自由,我喜欢。”


那人专注的站着半垂着头看向缸内、身旁鱼群环绕着他。张超拿出手机按下快门键,画面即刻保存。他收好手机,迎着他走过去。


他看起来有点孤独,他想,要去陪陪他。


恰逢工作日,海洋馆里没有什么人。两个人靠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那片海。准确的来讲,一个专心致志地看着,另一个专心致志地陪着、回应着他的每一句话。




过了许久,两个人一人拿着一只甜筒从海洋馆里走了出来。


“陪我看这些是不是挺无聊的?”


“还挺有意思的,小时候也没人陪我来这儿。”


“那我们这算是......”


金圣权在想词汇去描述这一次旅行,张超还没来得及接话旁边走过去了一对小情侣。小姑娘有些不开心,正在埋怨小男生。


“......约会...也太没有创意了,天文馆、动物园、海洋馆、游乐园、电影院......你就没有点别的想法嘛!”


“宝宝,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没什么经验嘛,我回去就查攻略。你放心我......”


两个人交流的声音不大,经过张超和金圣权时却清清楚楚的让金圣权捕捉到了关键词。


“约会么?”


他看着自己和张超手里的甜筒,又转头看向了张超。两个人目光撞在一起,愣了一下之后心照不宣的笑了。许是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喜形于色的性格,彼此眼中的闪躲与慌乱被掩饰了完全、一笑而过。


“怎么办呀金公子,我可不敢邀请你去游乐园了。这显得我太心思不纯了。”


“是呀,这可怎么是好?。我还想去电影院的。那不如,换我心思不纯吧。张生可愿与我一同去看电影么?”


金圣权虚行一礼,伸出手去。张超勾着唇角,稳稳的抓住了他的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超带着金圣权一路从市区游乐,转到了周边自驾游。那时候恰逢隔壁省古镇汉服节,他带着金圣权就去看了热闹。


其实汉服节一般都是庆春天庆花朝节,但不知道怎么那一年就只有那一年入秋后还是办了一场。仔细想想倒也合理,秋收过后确实值得庆贺。


金圣权是第一次看到后世的汉服文化节,张超也是第一次。平日里学业与家中琐事占满了他的时间,这一次也算得上是忙里偷闲了。


南方小镇的十月底,天气依旧带着一丝热气。两个人并肩走在青砖石板上,身边走过的皆是身着汉服的青年男女。


“这,似乎性质上有所不同。”金圣权看着过去的年轻人,端详着他们的服饰。


张超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瞥见了一条绣着云纹的马面。他拉着金圣权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你要是看见了别的,那我还真不好说。但这个我还知道的,马面裙,大宋后世的衣服。前些日子还闹得沸沸扬扬,一些洋人还在觊觎呢。”张超说着一个停顿,眯着眼睛看向身边人,“你想不想......”


“嗯?”


“你一定想,走。”


张超不留人反应,直接拉着他就进了前面的一家店,一家汉服体验馆。金圣权被按在化妆台前坐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拧着身子去看张超,看着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两套同款不同色的道袍跟人家说了什么。随即走到自己身边,看着他。


“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道袍是最能彰显一个人风骨气质的,至少在张超眼中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当金圣权换上那身兰苕色的道袍从更衣间出来的时候,张超有了片刻的失神。


是文雅的、是惊艳的、是令人心动的。


他摸着身上这套雪青色衣料,有些觉得不配同他站在一起。金圣权是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的耀眼夺目。


而后,他的风月牵住了他。




许多年后那一张出圈神图还在被人反复拿出来,那是无数人心中断层的白月光。


柳荫树下,两青年身着道袍执手并肩、相顾而笑。清风拂过他们的衣角,扬起缕缕青丝。长发青年牵着那个短发青年,迎着阳光向前奔跑。


是青春、是阳光、是光日之下不加掩饰的情意。


奔跑过后剧烈的心跳不好分辨是因为运动,或者是什么别的因素。可心动,一直持续到了年末。







“张超,我想去看看。”


金圣权拿着张超送给他的pad,上面明晃晃的是市博近期新开的宋史展。


张超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手脚发凉。他是不愿意金圣权去看这些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只要放那个人去见了未来,他就在也留不住他了。


“张超,你在害怕。你在怕什么?”


金圣权在他身边坐下,把手里的电子设备放在了一边去。


“我,我不知道。”


张超避着他的视线,手却伸过去勾着他垂着的发丝,慢慢把玩。


金圣权意外到了这边以后,头发自是没人帮忙打理。虽说现代的科学技术发达,但也不是人人都会是那种油光水滑利利落落的发髻。张超给他提了两个建议,一剪掉,二绑马尾。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发是不可能了。金圣权当时就收获了一整盒黑色发圈。他哭笑不得,表示用不了这么多。张超却是掏出手机认认真真的说:“我查过了皮筋很容易丢的,多买几个省的找不到。而且我看人家说火锅店的皮筋最好用,嗯,走吧咱去吃火锅。顺带给你耗点儿回来。”


自此以后他在家里就是一根皮筋在后脖颈的位置低低垂垂的把头发束起来。这不坐下以后,发丝顺着他侧身的角度垂到了两个人之间,被张超捞在了手里。


“张超。”金圣权扳着他的肩,迫使他正面自己,“张超,你看着我,你在怕什么?”


“我怕弄丢了你。”


面前那双眼眸里写满了闪躲与不安,金圣权/心里猛得疼了一下。


命运向来无常,谁也不知道那个窥探岁月的人会得到怎样的惩罚。金圣权深谙这个道理,可那是属于他的时代,他总要去看看的。可他同样也没有办法给张超留下一言半句的保证,他做不到。


“我......”


他张了张嘴,随即又闭上了。终是没说任何一个字,拿起被冷落的pad离开了客厅。走到客房,他看了看手中的页面,终是关掉了。他看着自己来时穿过的衣服,有些出神。离开已经很久了,或许就这样也很好。他现在很自由、很快乐。


过了不知多久,敲门声响起。他应了一声,张超打开门,没有进来站在门口。光色昏暗,看不清表情。


“我们,去看那个展。但能不能等到明年,我想一起跨个年,和你一起。”




那个年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倒计时,跨年夜两个人就在家里呆着,哪里也没去。


倒计时钟声响起的时候,金圣权伸出手摸了摸张超的头。


“新年快乐呀,张生。”


一切发乎情止乎礼。


张超望着他,终是没忍下心绪,抱住了他。


“新年礼物,不过分吧。”


金圣权空下的手终归是重新落在了他的背上。“超超,我的超超”他在心默念。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张超在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拖下去了。那天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带着人出门。


停车的时候,金圣权看着他的侧脸。


“张生,我们不去了。”


张超摇摇头,他没转头而是很平静很小声的说了一声。


“你不属于这里,从来都不属于。”


不属于我。




那天过后,两个人减少了交流。虽说是依旧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依旧是在自己房间闭门不出,哪怕是吃饭都错开了时间。


张超借口学校有事,白天就躲了出去。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逃避一点用都没有。


张超拎着礼物盒出现在金圣权门口的时候,金圣权刚好打开了房门。


“我”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时顿住。张超把手里的盒子往身后藏了藏,随即又移到了身边。金圣权见状打开了房门,往旁边让了让。


“我正要去寻你,进来吧。”


进了屋,张超把盒子放到了他床上。


“就,上次去古镇给你定做的。加急了,今天刚到。”


金圣权抬手想开,被张超拦住了。


“等我走了以后再看吧。”他有些不好意思,“你呢,找我什么事?”


“我该走了。”


张超一怔,听着对方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


“这么快的么?”


“嗯,有感觉。我想再不同你道别,就来不及了。张生,我要走了。”


张超抿着嘴,没说话。


“我想讨一个分别礼物。”金圣权说着张开了双手,“可以......”


张超没容他说完,直接抱了上去。收紧了双臂,想要紧紧的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人总有一别的。”金圣权摩挲着张超的后背,“不要太难过了。”


“你可真狠心。”


肩膀传来了温热的触感,金圣权本能的抚摸着怀里的小脑袋,说出口的话却是异常的清明。


“命数如此。”




是夜,张超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黑暗中一双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出神。门口传来了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随即房门被轻轻推开。


显然是那位公子今日里放弃了所坚守的君子行径,深夜摸进了别人的卧房。


张超在门推开的瞬间就闭上了双眼、放轻了呼吸、装睡。


那人走过来蹲在了他的床边。


“衣服很好看、很合适,本想让你看看我的。但还是别了,我怕见了你的样子我舍不得。”似乎是怕吵醒他,语句用气声带了出来。


“超超,如果有机会我便来寻你。如果不能,就忘了我吧。”


说罢,他凑近床边轻吻了一下他的珍宝。站起身,转身离开。


张超在他转身时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水色。借着门外透过的光,看着他触手不可得的人。




他推开门,向我一步步走来。带着属于他的独特底蕴,带着那个时代的气息。


可他在离开时又是那样决绝,笑着转身不带有一丝迟疑,依着来路潇洒离去。


他向虚空颔首行礼,是向这个新时代致意,也是告别。就这样眼睁睁地一步步地看着他回到过去,就像是黄粱一梦。


两个人的庄周梦蝶。




第二天清晨,张超推开金圣权的房门。


不出意外的空空荡荡。


屋子里只留下了一身汉服,那是金圣权来时身上穿的那套。


他走过去执起衣袖,鼻尖闻到了属于金圣权身上特有的味道。那是他钟爱的薰香气息,白栀檀香。


他送给他的pad摆在床边,屏幕相册只有一张照片。那是身着喜服的青年,望着屏幕外的人,一双桃花眼里写满了情。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张超看着看着落下泪来。


“骗子,谁会等你。”







丽旸河畔两行垂柳,重回旧地的人倚着河边石栏。


“四年了,这个骗子。”


手机铃声响起,他接通了电话。那一瞥的屏幕是一对身着大宋婚服的青年,一个望着正前方、一个望着身边人。


这是他们唯一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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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会修正一切错误,尽管那不见得是个错误。


全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感恩阅读,下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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